4月(yue)2日(ri)，鐵礦(kuang)石(62%品位粉礦(kuang))價格跌破50關口(kou)至47.5美(mei)元(yuan)/噸，從(cong)2013年年末的130美(mei)元(yuan)/噸至今(jin)，礦(kuang)價一路大(da)(da)幅單(dan)邊下行，其間(jian)中小貿易(yi)商停工甚至退出，大(da)(da)型(xing)貿易(yi)商則通過各種手(shou)段(duan)減少損失。
雖然(ran)貿易商們期待美(mei)好的(de)未(wei)來，但(dan)對之后的(de)礦價走(zou)勢，他們并沒(mei)有(you)太(tai)多信心。
半停工
“從去年12月份開始就不采購了，現在(zai)的價格(ge)居然跌破了50(美元/噸(dun))，我真是(shi)有點兒蒙(meng)了。”王晉(jin)(化名)長嘆一口氣，有些無(wu)奈地對新金融觀察記者說(shuo)。
王晉(jin)是山東某中型(xing)鐵礦(kuang)貿易(yi)(yi)廠(chang)的廠(chang)長(chang)，從事鐵礦(kuang)貿易(yi)(yi)已經11年。由于(yu)入(ru)行較早，且(qie)他(ta)所在(zai)的城市(shi)并沒有太多(duo)的競爭對手(shou)，情況(kuang)一直還不錯，貿易(yi)(yi)量從2004年的80萬噸做到2013年的400萬噸左右(you)。
變化(hua)開(kai)始于(yu)2014年(nian)(nian)。“去年(nian)(nian)一(yi)(yi)整年(nian)(nian)的(de)貿易(yi)量260萬(wan)噸，減(jian)掉(diao)近一(yi)(yi)半。”用王晉的(de)話來說，“礦價跌(die)了一(yi)(yi)年(nian)(nian)，我(wo)也賠了一(yi)(yi)年(nian)(nian)。”
去年(nian)(nian)的(de)最后一(yi)個月(yue)(yue)，王晉選擇(ze)停止(zhi)采購(gou)鐵礦石，他稱之為(wei)“半停工(gong)(gong)狀態”。去年(nian)(nian)12月(yue)(yue)至(zhi)今，他已(yi)經拿出100萬來維持公(gong)司的(de)基(ji)(ji)本運轉，包含(han)每月(yue)(yue)固定的(de)房租、一(yi)些雜費以及員工(gong)(gong)的(de)基(ji)(ji)本工(gong)(gong)資。
由于礦價一(yi)直單(dan)邊下(xia)滑，按照當月指數均價購買的鐵(tie)礦石(shi)，漂(piao)洋過海到了港口后，現(xian)貨價格(ge)已經(jing)下(xia)跌(die)，這使得王晉的公司賣一(yi)筆(bi)賠一(yi)筆(bi)。
此外，礦(kuang)價(jia)持續下跌帶來的另一個直接(jie)影響是，鋼(gang)廠的庫(ku)存(cun)天數(shu)開(kai)始縮短(duan)。“以前，我們小鋼(gang)廠沒法(fa)和三大礦(kuang)直接(jie)合作，那(nei)個時候礦(kuang)價(jia)高，所(suo)以每次都囤貨(huo)，庫(ku)存(cun)至少(shao)是一個月的，現(xian)在(zai)這么低的價(jia)格(ge)直接(jie)到港口拿現(xian)貨(huo)很劃(hua)算。”山(shan)東某(mou)年產300萬噸的民營鋼(gang)廠采購部經(jing)理李銘對新金融觀察記者介(jie)紹。將近(jin)一年的時間，他(ta)們廠里(li)的庫(ku)存(cun)維持都在(zai)7天左(zuo)右。
少(shao)了此前鋼廠(chang)階段性的大(da)批采購，貿易商的機會開(kai)始(shi)減(jian)少(shao)，很難賺(zhuan)到錢。
在(zai)半停工(gong)狀態的(de)幾(ji)個月里(li)，王晉(jin)幾(ji)乎(hu)很(hen)少(shao)去(qu)辦公室(shi)，但(dan)每天上午會(hui)通過(guo)電話讓(rang)工(gong)作人員(yuan)向他匯報一下當天最(zui)新的(de)礦價(jia)和庫存情(qing)況。而他自己則(ze)奔赴(fu)山東(dong)、河北(bei)兩(liang)省的(de)中(zhong)小鋼廠(chang)，一來為了和已(yi)有的(de)伙伴敘敘舊；二(er)則(ze)看(kan)看(kan)能不能再開發一些(xie)新的(de)客戶(hu)。
“其實也是(shi)想到(dao)鋼廠看一看他們(men)的真實情(qing)況(kuang)到(dao)底怎么樣，算是(shi)為后市(shi)做個調研(yan)，畢(bi)竟鋼廠是(shi)我們(men)的下游(you)用戶。”王晉說。
目前王晉的(de)(de)倉庫里還放著幾十萬噸的(de)(de)庫存，最早的(de)(de)是(shi)去(qu)年10月(yue)份(fen)采(cai)購的(de)(de)，成本是(shi)82美元/噸，而4月(yue)3日價格46美元/噸。對于王晉來說，賣還是(shi)不賣是(shi)個(ge)問題。
賣就賠錢(qian)，他的(de)庫(ku)存(cun)中(zhong)成本最低的(de)也(ye)是70美元/噸。但如果(guo)不(bu)賣，放在那(nei)里(li)就會占用(yong)公司的(de)資金，從而影響現金流。
王晉介紹(shao)，以前行情好的時候也出現過因(yin)(yin)為短期下跌而停止采(cai)購(gou)(gou)的情況，“但最多就兩個(ge)星期，我現在小半年都沒(mei)采(cai)購(gou)(gou)了，因(yin)(yin)為一直在跌，實在是沒(mei)辦法，基本是吃老本。”
王晉的(de)(de)好(hao)兄(xiong)弟李(li)(li)陽(yang)，4月1日正式從鐵(tie)礦(kuang)(kuang)貿易部(bu)轉崗到公(gong)司的(de)(de)錳礦(kuang)(kuang)部(bu)門，“虧損(sun)太厲害(hai)，公(gong)司直接關閉了鐵(tie)礦(kuang)(kuang)業(ye)務。”李(li)(li)陽(yang)對新金(jin)融觀察記(ji)者表示。他(ta)所在的(de)(de)江蘇一(yi)家金(jin)屬貿易公(gong)司，原來在青島的(de)(de)鐵(tie)礦(kuang)(kuang)石(shi)部(bu)門取消，員(yuan)工(gong)分配到其他(ta)業(ye)務部(bu)門。
“長期大幅單邊下行的(de)行情讓貿易(yi)商很(hen)難操作(zuo)，整(zheng)個價格漲跌波動少，貿易(yi)商沒有(you)操作(zuo)空間(jian)，市(shi)場的(de)參與熱情就降(jiang)低了。”分析師對新金融觀(guan)察(cha)記者稱。王晉則(ze)用(yong)“僵(jiang)而不死”來形容目前的(de)市(shi)場，“還不如趕緊(jin)跌到(dao)最低點然后(hou)反彈，那樣我(wo)們才(cai)有(you)機會賺錢。”
王晉目前的打(da)算是(shi)繼(ji)續消化庫存(cun)，看(kan)看(kan)價格什么時候能漲回(hui)來。做了這么多年，不(bu)(bu)到萬不(bu)(bu)得已他不(bu)(bu)會選(xuan)擇放棄，“畢竟每個行業都有(you)興(xing)奮(fen)期，其他大宗商(shang)品行情也(ye)不(bu)(bu)好，再熬(ao)熬(ao)，說不(bu)(bu)定就能看(kan)到轉機(ji)。”
求變
相比王晉的(de)困境(jing)，同樣從事(shi)鐵(tie)礦(kuang)貿(mao)易的(de)魏(wei)(wei)功學(化名)日子要(yao)好過一些，這種好過更多的(de)是因為(wei)他(ta)所在(zai)(zai)的(de)企(qi)業更大(da)，有(you)更多的(de)方式解決困難。魏(wei)(wei)功學供職于某國(guo)有(you)大(da)型金屬(shu)、礦(kuang)產貿(mao)易企(qi)業，從2009年開(kai)始一直在(zai)(zai)鐵(tie)礦(kuang)石(shi)部門(men)工作(zuo)。
談及最(zui)近一年(nian)的(de)(de)(de)變化(hua)，他最(zui)大的(de)(de)(de)感觸是，“走的(de)(de)(de)量少了(le)，飯局增多(duo)(duo)了(le)。”2014年(nian)，魏功學所在的(de)(de)(de)公(gong)司(si)鐵礦(kuang)業務還是不錯的(de)(de)(de)。“我們是為(wei)數不多(duo)(duo)的(de)(de)(de)沒有虧錢(qian)的(de)(de)(de)企(qi)業。”
魏功學經常穿梭于各種(zhong)飯局之間(jian)，有和鋼廠(chang)的(de)，也有和其他貿易商的(de)，用他的(de)話來說(shuo)就是“聯(lian)(系)下家，通上家。”
去年12月的一天(tian)，魏(wei)(wei)和(he)圈內(nei)人共進午餐時一起商討礦價(jia)(jia)(jia)走勢，當天(tian)的價(jia)(jia)(jia)格接(jie)近69美(mei)(mei)元(yuan)(yuan)/噸，同桌另一名貿易商認為次日的價(jia)(jia)(jia)格可(ke)能(neng)會跌(die)掉2美(mei)(mei)元(yuan)(yuan)，所(suo)(suo)以(yi)(yi)他愿意(yi)以(yi)(yi)67.5美(mei)(mei)元(yuan)(yuan)/噸的價(jia)(jia)(jia)格賣(mai)給(gei)魏(wei)(wei)，魏(wei)(wei)在先和(he)下游客戶訂立好合同之后將成本67.5美(mei)(mei)元(yuan)(yuan)的貨以(yi)(yi)68.5美(mei)(mei)元(yuan)(yuan)的價(jia)(jia)(jia)格賣(mai)出，從(cong)中賺取(qu)每噸1美(mei)(mei)元(yuan)(yuan)的差價(jia)(jia)(jia)。“68.5美(mei)(mei)元(yuan)(yuan)還是比當天(tian)的市(shi)場(chang)價(jia)(jia)(jia)格低，所(suo)(suo)以(yi)(yi)下游客戶愿意(yi)接(jie)手(shou)。”
這種(zhong)事先與下家(jia)約(yue)好，自(zi)己現買貨賣給(gei)下家(jia)賺(zhuan)取(qu)差價的(de)行為，在業內稱(cheng)作背(bei)對背(bei)交易。一則能(neng)保證(zheng)(zheng)貨有人要；二來能(neng)保證(zheng)(zheng)賺(zhuan)錢。
雖然現(xian)在的交易多數都是(shi)在網上進行(xing)的，但“非常(chang)時期，多參(can)加一些行(xing)內的飯局或聚會也是(shi)有(you)點兒(er)用，見過(guo)一面(mian)畢竟(jing)好(hao)打(da)交道。”魏如是(shi)說。
去年(nian)一年(nian)，魏所在的公司采(cai)購(gou)礦石(shi)的數量急(ji)劇下滑，但靠著這種背(bei)靠背(bei)的交易使其免于虧損。
在魏看來，雖然整個大勢(shi)一(yi)(yi)直下跌，但市場(chang)是(shi)由每個單獨的(de)個體組成(cheng)的(de)，每個人想法不(bu)一(yi)(yi)樣，認(ren)為跌價的(de)幅度也(ye)不(bu)一(yi)(yi)樣，有的(de)甚至認(ren)為價格(ge)會穩住幾(ji)天。他認(ren)為，“在一(yi)(yi)個特定的(de)時間點上，無論是(shi)鋼廠還是(shi)貿易商，由于采購的(de)節(jie)奏、品種以及對后市的(de)預期不(bu)同，決定了背靠背這種機會還是(shi)有的(de)。”
另一個重要的原(yuan)因是，去(qu)年礦價從130美(mei)元/噸一路(lu)跌至(zhi)70美(mei)元/噸左右，這個過程中抱有(you)抄底心(xin)態的人比較(jiao)多。從130美(mei)元跌到110美(mei)元有(you)人認(ren)為到底了，從110美(mei)元到90美(mei)元還有(you)人抄底。“后(hou)期甚至(zhi)跌幅超過5美(mei)元就(jiu)會有(you)人在我身邊念叨，‘可能到底了，可以拿(na)點兒貨。’”在魏看來(lai)，正(zheng)是有(you)這種(zhong)心(xin)態，導致市場(chang)上有(you)人接貨，“雖然(ran)市場(chang)在走低，但(dan)總有(you)人認(ren)為會有(you)好轉。”也因此(ci)背(bei)對背(bei)比較(jiao)容易做。
當然(ran)，做背對(dui)(dui)背業務(wu)需要貿易商的(de)現金(jin)流(liu)情況(kuang)比較好(hao)，因為必須先(xian)付(fu)(fu)錢(qian)給(gei)上家才能(neng)拿到貨(huo)，再(zai)轉(zhuan)手賣給(gei)下家。王晉去年也(ye)曾零(ling)星做過幾單這(zhe)(zhe)樣(yang)的(de)業務(wu)，“但對(dui)(dui)我(wo)們這(zhe)(zhe)種規模的(de)企業，每單都這(zhe)(zhe)樣(yang)做的(de)話，資(zi)金(jin)占用會(hui)很大，中間有(you)任何環(huan)節出點兒差錯我(wo)們都沒法應付(fu)(fu)。”他說。
如(ru)果說(shuo)去年魏的(de)背(bei)對背(bei)業務做得還(huan)得心應手，轉眼到今(jin)年，情況(kuang)不一樣了(le)。今(jin)年礦(kuang)價跌破60美元還(huan)在下行的(de)時候，“大家更看不懂了(le)，按說(shuo)是更接近底(di)部了(le)，但是還(huan)抱著抄底(di)心態(tai)的(de)人明顯(xian)少(shao)了(le)，誰(shui)都(dou)不敢賭了(le)。”魏說(shuo)，這也減少(shao)了(le)背(bei)對背(bei)業務的(de)成(cheng)交(jiao)數量。
這(zhe)樣的(de)(de)(de)(de)情況下，魏(wei)所在(zai)的(de)(de)(de)(de)公(gong)司開始積極參(can)與鐵(tie)(tie)礦石(shi)的(de)(de)(de)(de)資本運作(zuo)。一(yi)部分是新(xin)加坡交(jiao)(jiao)易所的(de)(de)(de)(de)鐵(tie)(tie)礦石(shi)掉期(qi)交(jiao)(jiao)易，另一(yi)部分是在(zai)大連商品(pin)交(jiao)(jiao)易所[微博]做(zuo)鐵(tie)(tie)礦石(shi)期(qi)貨。魏(wei)透露，公(gong)司用(yong)期(qi)現結(jie)合的(de)(de)(de)(de)方式(shi)進行套期(qi)保值，能(neng)夠在(zai)一(yi)定程度上彌補實體業務可能(neng)的(de)(de)(de)(de)損失(shi)。
在分(fen)析師看來，金(jin)融(rong)(rong)運(yun)作也不是那么(me)容(rong)易做(zuo)的。“這方面(mian)對資金(jin)和人才(cai)的要求都很(hen)高，如果不是很(hen)專業的人去做(zuo)，風(feng)險會更大。”這也是為(wei)什么(me)王晉一直對金(jin)融(rong)(rong)交易望(wang)而卻(que)步(bu)的原因(yin)。
“大型貿(mao)易商或者鋼廠會參與其中，這是(shi)在(zai)原有傳(chuan)統實體貿(mao)易模式上的一種(zhong)改變，但對我們來說(shuo)，目前還不太合(he)適。”王晉(jin)坦言(yan)。
前景堪憂
對(dui)于未來礦價(jia)(jia)的(de)走(zou)勢，大多(duo)貿(mao)易(yi)商并不(bu)(bu)看好(hao)。其實，這并不(bu)(bu)是(shi)礦價(jia)(jia)第一(yi)次跌(die)(die)幅這么(me)大。上(shang)一(yi)次是(shi)在2008年金融危機的(de)時(shi)候，礦價(jia)(jia)從180美(mei)元/噸降(jiang)至80美(mei)元/噸以下，用時(shi)不(bu)(bu)到3個月。彼(bi)時(shi)，雖(sui)然(ran)降(jiang)幅相(xiang)當驚(jing)人，但周(zhou)期不(bu)(bu)長(chang)。“后來由于國家(jia)推出了(le)4萬億(yi)的(de)經(jing)濟(ji)刺激計劃，同年12月，礦價(jia)(jia)就開始回調，其間也有(you)(you)下跌(die)(die)，但基(ji)本是(shi)震蕩上(shang)行。”王晉(jin)回憶，后來有(you)(you)一(yi)段時(shi)間甚至經(jing)歷了(le)“只(zhi)要是(shi)做鐵礦貿(mao)易(yi)的(de)，沒有(you)(you)不(bu)(bu)賺錢的(de)”的(de)狀(zhuang)況。
公開資料顯示(shi)，從2009年到(dao)2011年，3年內我國增(zeng)加(jia)了近2億(yi)噸鋼，由金(jin)融(rong)危機前的4.89億(yi)噸增(zeng)加(jia)到(dao)6.85億(yi)噸，2013達到(dao)8.2億(yi)噸。中國鋼鐵工(gong)業協會黨委書記、秘書長劉振江在今年3月28日中國鋼鐵規劃論壇(tan)上(shang)提到(dao)，當時大增(zeng)產的后果使進口礦價格一度(du)抬高到(dao)190多美元/噸。
“出(chu)來(lai)混總是要還的(de)。”王晉自嘲地(di)說。他承(cheng)認(ren)那些年(nian)賺錢太容易了，現(xian)在該(gai)是時(shi)候調整一下了，把競爭力不強的(de)都洗(xi)出(chu)去。
說到底，礦價的(de)(de)漲跌最(zui)終還是(shi)取決于成(cheng)(cheng)本(ben)和需求。在魏功學看(kan)來(lai)，三(san)大礦的(de)(de)成(cheng)(cheng)本(ben)因素(su)基本(ben)可以忽略(lve)(lve)不(bu)計，“因為他們的(de)(de)成(cheng)(cheng)本(ben)太低了(le)，30美元/噸都有得賺。”另(ling)一(yi)(yi)面的(de)(de)決定因素(su)便是(shi)需求，雖(sui)然(ran)第(di)二(er)個4萬(wan)(wan)億不(bu)會出現了(le)，但去年四季度(du)，國家發改委批復基建項目43個，投資額度(du)1.36萬(wan)(wan)億，加之“一(yi)(yi)帶一(yi)(yi)路”國家戰略(lve)(lve)及(ji)海(hai)洋經濟的(de)(de)戰略(lve)(lve)轉型(xing)，也為鋼材帶來(lai)了(le)需求。
盡管有這些宏觀(guan)方面的利好，但在貿易商(shang)眼中，“大勢是環保(bao)，加(jia)上北方城市申(shen)請冬奧(ao)會等因(yin)素，讓部分鋼(gang)廠限產甚至停工，對下游需求并(bing)不看好。”王晉說。
《新(xin)環保法(fa)》于(yu)今(jin)年1月(yue)1日(ri)(ri)開始實施，今(jin)后(hou)企業事業單位(wei)和其他生產經(jing)營者(zhe)違法(fa)排放(fang)污染物，將(jiang)受到罰款(kuan)處(chu)罰，被責令(ling)改(gai)正。拒不改(gai)正的，依法(fa)做出處(chu)罰決定(ding)的行政機(ji)關可以(yi)自責令(ling)改(gai)正之日(ri)(ri)的次(ci)日(ri)(ri)起，按照原處(chu)罰數額(e)按日(ri)(ri)連續處(chu)罰。
“我(wo)們這(zhe)(zhe)里有很多小型鋼(gang)廠，設備(bei)不過(guo)關都會被處罰甚至關停，這(zhe)(zhe)肯(ken)定會減(jian)少鋼(gang)鐵行業整體的產量。”唐山遷安某鋼(gang)廠負責人(ren)對(dui)新金(jin)融(rong)觀察記(ji)者表示。
此外，三大(da)礦為了不失去固(gu)有(you)的市場份(fen)額，在(zai)過(guo)去一(yi)年并未停(ting)止其擴(kuo)產(chan)計劃。未來(lai)隨著這部分產(chan)能的逐步釋放，鐵(tie)礦石的供給量會更大(da)。王晉表示，“一(yi)兩年內礦價很難漲上(shang)去，再往(wang)后的情(qing)況很難說。”
分析師認(ren)為，未來兩(liang)三(san)(san)年礦價(jia)很難上(shang)漲的(de)(de)主要原(yuan)因還是經濟(ji)(ji)問題：“沒有新的(de)(de)增長點(dian)，原(yuan)來的(de)(de)投資對(dui)經濟(ji)(ji)的(de)(de)拉動是放緩(huan)的(de)(de)，無論從宏觀經濟(ji)(ji)還是鋼鐵(tie)行業本身(shen)，調整的(de)(de)周期都(dou)比較長，不會在兩(liang)三(san)(san)年之內就(jiu)完成。”
從年初到(dao)現在(zai)，魏功學經(jing)常去鋼廠或其(qi)他貿易商那里進(jin)行(xing)拜訪，盡量多(duo)地參加(jia)行(xing)業內部的論壇和會議，為的就是“想看(kan)看(kan)未來還(huan)有(you)沒有(you)希望(wang)”。
走(zou)了(le)一(yi)圈下(xia)來，他(ta)得(de)出的(de)結(jie)論是(shi)，“無論是(shi)鋼材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還是(shi)鐵礦石市(shi)場(chang)(chang)上的(de)供需矛盾都不可能(neng)(neng)(neng)在短時(shi)間(jian)內緩(huan)解(jie)。”以他(ta)的(de)判(pan)斷，2016年情況可能(neng)(neng)(neng)稍(shao)微好(hao)一(yi)些(xie)，等2017年三大礦增產的(de)產能(neng)(neng)(neng)都釋放出來，情況可能(neng)(neng)(neng)會更糟。
“現在大(da)家看不(bu)到(dao)未來(lai)(lai)的價格，加之整個(ge)大(da)宗商品都(dou)進入(ru)熊市，所(suo)以對未來(lai)(lai)的市場信(xin)心(xin)不(bu)大(da)。”他說(shuo)。
